我堂哥在巴基斯坦打工那会儿，稀里糊涂就跟当地一个姑娘好上了。哪知道姑娘全家知道后，直接把他堵在房间里，非要他当场把婚结了不可。他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，赶紧给我打电话，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：“我就是闹着玩的嘛！” 工头攥着他的护照不放，家里的长辈们也围了一屋子，凑在一起念念有词。婚礼简单到寒酸——就点了几盏小灯，摆了盘喜糖，连个像样的仪式都没有。新娘直勾勾盯着他问敢不敢对自己负责，他头埋得低低的，就“嗯”了一声。婚后他搬到了工地旁边的小破屋，开始学着去买馕饼，也跟着学几句乌尔都语，后来跟小舅子吵了一架，才明白那小子其实是怕自己姐姐受委屈。 他原本的人生计划，算是彻底被打乱了。寄回家的钱也少了好多，老妈在电话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，说他犯糊涂。直到有天视频，他看到胖乎乎的小孙子在屏幕里冲他笑，老妈的语气才慢慢软了下来。他拿个小本子天天记着，算着回家的日子，可回国的手续、身份这些，哪样都得磨破嘴皮，急得他直挠头。 三十五岁的某一天，媳妇把蛋糕烤咸了，俩人对着那盘咸蛋糕，笑得腰都直不起来。有回工头喝多了酒，不小心说漏嘴，说当年那事儿，其实是姑娘家全家和他工头一起做的局。他气得差点当场就走，可当天半夜，孩子突然发烧，他背着孩子就往诊所跑，看着孩子小手紧紧抓着他衣角的样子，心里突然就明白了——这就是他现在的日子啊。 现在他在那边开了家五金店，孩子会在他的小摊前，拿着笔画中文。去年好不容易才订到回国的机票，可到了安检口，孩子突然抱着他的腿问：“爸爸，我们家在哪儿呀？”他咬咬牙，把机票又塞回了口袋里。前几天他给我发了张照片，是他家那扇半开的铁门，在微信上跟我说，等开春了，他可能就真的走出去了。你们说，这次他能带着媳妇孩子一起回家吗？已基斯坦 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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