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5年，一名吉林农妇救了一条毒蛇，但屡次放生都以失败告终，毒蛇总能回到家门口。 王桂珍怎么也想不到，自己一时心软捡回的小生命，会让这个家彻底散了架。 那天她在苞米地看见捕蛇人踩住蛇尾，银灰色的小蛇吐着信子，鳞片上还沾着血。 她掏出兜里仅有的三块二毛钱，从捕蛇人手里换下半袋蛇药和这个"小祖宗"。 回到家把蛇养在破陶罐里，丈夫老周当晚就搬到了岳母家，临走前撂下话："你跟蛇过去吧！" 起初王桂珍也想过放生。 趁着月色把蛇送到村西头的乱葬岗，可第二天清晨开门，就看见它盘在门槛上，脑袋冲着屋里吐信子。 后来她骑着二八自行车往三十里外的山林送，回来时蛇已经蜷在灶台边，尾巴还搭在柴火堆上。 村里人都说她被蛇精缠上了。 李婶在院墙外看见蛇挂在晾衣绳上晒太阳，当场吓晕过去；村支书带着联防队员来查看，手电筒照见蛇正蜷在王桂珍脚边，吓得队员们枪栓都拉开了。 可怪就怪在，这条蛇除了黏人，从没伤过谁。 日子久了，王桂珍反倒摸出些门道。 每天清晨给蛇换水时，它会温顺地缠在她手腕上，凉丝丝的像条银镯子。 她把省下来的鸡蛋黄拌着肉末喂它，看着它一天天长大，陶罐换成了木箱，最后占了半间西厢房。 女儿放假回来看见蛇皮蜕在门框上，哭着说同学都叫她"蛇妖的女儿"。 第十二年开春，林业局的专家终于解开了谜团。 原来长白山的蝮蛇对栖息地气味记得牢，王桂珍家后墙的石缝里有它幼年期留下的信息素。 那些年它不是认主，只是循着气味回家。 专家带走蛇那天，王桂珍摸着蛇蜕下的最后一张皮，突然想起老周走时没带走的那件蓝布衫，还挂在衣柜里。 现在王桂珍的西厢房空着，门框上还留着蛇蜕皮时蹭出的浅痕。 去年林业局来信说，那条蛇在自然保护区安了家，还繁育了小蛇。 她把信折好压在炕桌玻璃下，旁边放着当年装蛇的破陶罐，罐底还沾着没洗干净的肉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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