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霞育儿网

古时候,有一位钟姓书生去省城参加乡试,连考两场皆引得监考官驻足赞叹,中举已是十拿

古时候,有一位钟姓书生去省城参加乡试,连考两场皆引得监考官驻足赞叹,中举已是十拿九稳。 第三场开考那天,天还没亮,省城贡院外就挤满了考生。钟书生揣着母亲连夜烙的芝麻饼,正往入口走,忽听墙根下传来呜咽声。蹲下身一看,是个穿粗布短打的老汉,怀里抱着个少年,少年脸蛋烧得通红,嘴唇干裂起皮,老汉手里攥着张揉皱的准考证,眼泪把胡子都打湿了。 “这位小哥,”老汉见他穿着长衫,颤巍巍拉住他的袖子,“俺们是从乡下赶来的,娃他娘病着,俺带他来考试,谁知昨儿住客栈,盘缠被偷了,娃急得半夜就烧起来,这……这可咋整啊?” 钟书生摸了摸少年的额头,烫得吓人。他瞅了瞅贡院的大门,时辰还早,可再磨蹭下去,怕是要误了进场。他咬了咬牙,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那是他省吃俭用攒下的四两银子,本打算中举后给母亲抓副好药。“大叔,这银子您拿着,先带娃去前面的‘回春堂’看郎中,剩下的钱够住两天客栈。” 老汉愣住了,不敢接:“这可使不得,您也要考试,正是用钱的时候……”“考试再急,也急不过人命。”钟书生把银子塞进老汉手里,又指了指不远处的药铺,“快去吧,晚了怕耽误了。” 等他赶到贡院入口,辰时的梆子刚敲过最后一下。守门的差役拦住他:“时辰到了,按规矩不能进了。”钟书生急得额头冒汗,正想解释,身后传来个熟悉的声音:“让他进来。” 是前两场夸过他的李监考官。老大人捻着胡须,刚才钟书生帮老汉的事,他在门内看得真切。“你可知,误了场期,十年苦读可能就白费了?”李监考官问。钟书生躬身作揖:“学生知道。只是那少年若烧坏了身子,怕是一辈子都没机会再站在这里了。” 进了号房,钟书生才发现手心全是汗。刚才一路跑得急,芝麻饼掉在了地上,肚子饿得咕咕叫。他深吸口气,看向考题,是“民为邦本”四个字。提起笔时,脑海里却浮现出家乡的景象:村口的老槐树底下,母亲总给路过的乞丐递窝头;去年水灾,父亲把家里仅有的两亩水田让给了更穷的邻居。他忽然觉得,手里的笔重了许多。 三场考下来,钟书生只觉得眼皮打架,可写在卷纸上的字,一笔一划都透着股踏实。放榜那天,他挤在人群里,从榜尾找到榜头,终于在第五名看到了自己的名字。旁边有人拍他的肩膀,是李监考官:“你的文章,前两场见才,这场见心。” 正说着,有人在身后喊“钟相公”。回头一看,是那天的老汉,身边跟着个面色红润的少年,正是他儿子。“俺们找了您三天!”老汉从布包里掏出个布包,里面是四两银子,还有一小袋新摘的红枣,“娃烧退了,也进了考场,虽说未必中,但这份情,俺们记一辈子。这银子您一定收下,俺们连夜赶回去卖了口粮,凑齐的。” 钟书生把银子推回去,抓了把红枣:“大叔,银子留着给娃娘治病,这红枣甜,我收下了。”少年红着脸作揖:“钟大哥,您的恩情,我记着。往后若能做官,定学您这般待人。” 后来钟书生赴京赶考,中了进士,被派到江南做知县。他到任第一件事,就是在县衙门口设了个“便民箱”,百姓有难处都能往里投信。有回处理一桩田产纠纷,原告是个富户,被告是个孤苦老太太,富户拿着地契,说老太太占了他家的地。钟书生查访时发现,地契是富户伪造的,老太太的丈夫当年曾救过富户的爹,临死前富户爹口头允诺把半亩地赠给老太太养老。 富户在公堂上撒泼,说钟书生偏袒穷人。钟书生拿出百姓投的信,里面全是说老太太平日帮衬乡邻的事。“地契能造假,人心造不了假。”他判富户归还土地,又自掏腰包给老太太请了个帮工。百姓都说,这钟知县,不光文章写得好,心更善。 李监考官后来成了吏部尚书,见人就夸钟书生:“当年他在贡院外那一举,比两篇好文章更动人。有才无德,不过是耍笔杆子的匠人;有德有才,才是能扛事的栋梁。” 钟书生在江南做了二十年官,离任时,百姓们凑钱给他立了块“怀德碑”,碑上没写他断过多少案、修过多少桥,只刻着一行字:“见人难处,伸手一扶,便是人间正道。” 其实啊,考场里的笔墨写得出锦绣文章,考场外的举动更见得真性情。钟书生能从穷书生走到百姓惦记的好官,靠的从来不止是笔下的才华,更是心里那份见不得人受苦的热肠。这世上的“稳”,从来不是试卷上的字字珠玑能撑起来的,得有颗装着旁人的心,才能站得稳、走得远。 出处:《江南闱事杂记》 (注:文中情节基于明清科举轶事合理演绎,旨在传递向善向德的品格力量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