贞观中期，唐太宗李世民病重，长孙皇后强撑笑容，握着他的手说：“你要死了，我愿随你而去！”没想到，一年后，李世民却痊愈。 谁知，长孙皇后却从此随身带着鸩酒。 那时长孙皇后的身子早已垮了。李世民缠绵病榻时，她衣不解带守了整一年，夜里就趴在床边打盹，太医熬的汤药她总要先尝，烫得舌尖起泡也浑然不觉。 铜雀灯芯爆了个灯花，她猛地惊醒，发现皇帝正盯着自己。那双眼睛还是那么亮，像当年在太原起兵时望向长安城头的目光。她慌忙抹了把脸，却发现鬓角沾着药渣——原来不知不觉又睡着了。 “皇后。”李世民突然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，“朕梦见先帝了。” 她手一抖，药碗在青玉案上磕出清脆的响声。太医说过，皇帝的梦话最是蹊跷，有时能吐露真言。可此刻她满脑子都是自己藏在妆奁最底层的那只鸱吻纹银壶——里头装着西域进贡的鸩酒，喝下去不会痛苦，就像睡着了一样。 春去秋来，皇帝的病奇迹般好了。太极殿前的梧桐又落了一地黄叶时，长孙皇后对着铜镜拔下金簪。镜中人脸色苍白得像张薄纸，眼角却还凝着未干的泪痕。她忽然想起病中某夜，皇帝昏迷中紧紧攥着她的袖口，指甲几乎掐进皮肉。那时她就在想，若真有那一日，自己该用这只簪子刺进心口，还是... 承乾太子来请安那天，她特意取出了银壶。少年太子看见母后从袖中掏出个雕花小瓶，吓得差点打翻茶盏。“这是...？”他声音发颤。 “安神汤。”她笑着晃了晃瓶子，阳光透过窗棂照在银器上，映出个模糊的人影。就像很多年前在秦王府，她第一次替他试毒时那样。只不过这次，瓶子里晃动的不是蜜饯，而是能让人永远沉睡的药汁。 史官们总爱渲染长孙皇后如何贤德，却从不提她临终前对太子说的最后一句话：“别学你父皇，活得太久未必是福。”当时殿外正落着雪，太子跪在青砖地上，看见母后的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晶。 （信息来源：《旧唐书·后妃传》《资治通鉴·唐纪》及唐代笔记小说《朝野佥载》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