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63年6月27日,成都的刑场上,石达开看到与他一起接受凌迟处罚的部下曾仕和疼

趣史小研究 2025-10-27 19:13:49

1863年6月27日,成都的刑场上,石达开看到与他一起接受凌迟处罚的部下曾仕和疼得嗷嗷大叫,对其大怒道:“叫唤什么,不过一顿饭的工夫,忍忍就好了。你要是实在受不了,就当是我们抓住了他们,正在一刀刀割他们的肉!” 这事儿,还得从一个月前的大渡河说起。 1863年5月,石达开率领大军抵达大渡河畔。当时河水清澈,清军对岸根本没啥防备。这是他最后的机会,只要立刻渡河,冲入川西,天高任鸟飞。 可他偏偏就停下了。 为啥?史料上说,是因为他新生的儿子刚满月,他要“祝三朝”,下令全军庆祝了三天。 就是这要命的三天。 三天后,山洪暴发,大渡河水势滔天,根本过不去了。而清军的包围圈,也彻底合拢了。 前无去路,后有追兵。几万大军困在弹丸之地,粮食吃光了,战马杀光了,最后开始易子而食。人间地狱,莫过于此。 石达开彻底绝望了。他能打,但他不是神仙,他过不去那条河。 最后,他做了一个决定:舍命以全三军。 他给四川总督骆秉章写信,说我石达开一人做事一人当,我带着儿子来投降,任凭你们处置,只求放过我手下那几千快饿死的兄弟。 骆秉章满口答应:“降者免死。” 于是,石达开坦然赴死,走进了清营。他以为,自己用“翼王”这条命,能换兄弟们一条活路。 可他还是太天真了。 就在他被押往成都的路上,骆秉章翻脸了。清军对放下武器的太平军降卒展开了屠杀,几千人,一个不留。 当石达开在成都的牢房里听到这个消息时,史书记载,他只是“默然良久”。 他没哭,也没闹。 哥几个,你们想想,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? 那是一种被命运和敌人双重背叛的、彻骨的寒冷。 他本来是想当个“义士”,用自己的死换取和平。结果,他成了一个笑话。他不仅没救成兄弟,反而亲手把他们送进了屠场。 肉体的酷刑还没开始,他的心,早就被凌迟了千万遍。 所以,咱们再回到1863年6月27日的刑场。 当石达开被押上来的时候,他心里想的,恐怕已经不是“疼不疼”了。 他是在想,我这一生,值不值? 他是在想,我兵败了,兄弟们被骗杀了,我最后还能留下点什么? 他什么都留不下了。金田起义的理想、太平天国的伟业、兄弟们的性命……全都没了。 他唯一能留下的,就是“体面”。 就是他作为一个统帅、一个“翼王”的最后尊严。 所以,当刽子手的刀子割下来,当身边的曾仕和发出那声惨叫时,石达开被激怒了。 那声惨叫,不仅是曾仕和的生理崩溃,更是石达开“最后尊严”的崩溃。 他不能允许。 他不能允许自己和部下,在敌人面前,在那些围观的、幸灾乐祸的四川官员面前,像个懦夫一样死去。 我们败了,但我们不能怂。 “叫唤什么,不过一顿饭的工夫,忍忍就好了。” 这句话,是说给曾仕和听的,更是说给他自己听的。他在给自己做心理暗示:这就是一顿饭的时间,很快就过去了。 而那句“就当是我们抓住了他们,正在一刀刀割他们的肉”,则是他最后的反击。 他用想象力,在精神世界里,完成了对敌人的“反杀”。 这是一种极端的心理防御机制。通过想象自己是施暴者,来抵消作为受害者的巨大痛苦和屈辱。 那一刻,他不是石达开,他还是那个战无不胜的“翼王”。 他用这种方式,保住了自己最后的骄傲。 据史料记载,从这句呵斥之后,直到气绝,石达开“神色怡然”,“毫无畏惧之色”,甚至“谈笑自若”。 因为当一个人的精神力量强大到可以扭曲自己对痛苦的感知时,他就超越了肉体的束缚。 他把自己的死亡,变成了一场“表演”。 一场演给敌人看、演给后世看、也演给自己看的,关于“英雄末路”的表演。 他用自己的沉默和部下的那句对话,告诉了骆秉章,告诉了所有人:你们可以毁灭我的肉体,但你们征服不了我的意志。 曾仕和听懂了。记载说,曾仕和在被呵斥后,“亦寂然无声,至死不屈”。 石达开用一句话,把一个快要崩溃的普通士兵,也提升到了“义士”的高度。 这是他作为统帅,下达的最后一道命令。 这道命令是:体面地去死。 说到底,石达开在大渡河畔,因为妇人之仁耽误了三天,葬送了全军,这是他作为统帅的巨大失误,没得洗。 但是,在成都刑场上,他用自己的方式,把一个“战犯”的结局,强行扭转成了一个“烈士”的殉道。 他这一生,轰轰烈烈地来,最后,也得轰轰烈烈地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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