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8年,工程兵司令员陈士榘在广州开会时,遇见辽宁省副省长黄达,开玩笑说:“马夫当上了副省长,连鼻涕也干净了。” 1968年9月的广州珠江宾馆,椰树的影子斜斜映在窗台上,开国上将陈士榘刚主持完湛江的国防工程现场会议,正和几位同事整理文件,门外传来一串熟悉的脚步声。 抬头一看,辽宁省副省长黄达正站在门口,两人眼神一对,都快步迎上去攥紧对方的手。 陈士榘拍着黄达身上笔挺的中山装,笑着开起了玩笑:“老伙计,现在当省级长官了,连鼻涕都揩得干干净净了。” 黄达赶紧摆手,笑声里带着感慨:“咳,那时候是什么环境,哪顾得上这些。” 这话一出口,俩老伙计就像被时光拉回了三十多年前的井冈山。 1927年秋收起义后,江西小伙子黄达跟着毛主席上了山,那时候井冈山的冬天冷得钻骨头缝,毛主席常年穿草鞋的脚磨破了还长了冻疮,走路都费劲。 警卫班好不容易找来了一匹马,却缺个靠谱的饲养员。 黄达从小给地主家放过牛羊,人又忠厚老实,就成了毛主席的专职马夫,那年他才十几岁,个子不高,穿的衣服补丁摞补丁。 红军那时候条件苦,领章帽徽都不统一,有的战士还裹着毛巾当帽子。 黄达整天围着马转,喂料、遛马、铡草,忙得脚不沾地,寒冬里也能跑出一身汗,两道鼻涕冻得结痂都顾不上擦,战友们见了总想着多照顾他几分。 毛主席看在眼里记在心里,常跟他说:“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该比我多吃点。”不光这么说,还特地让工作人员给黄达送过衣服。 有回黄达跟毛主席闲聊,说起自己能当红军、给毛委员喂马,心里满是感激:“这辈子能这样,我真是谢今谢古、谢天谢地。” 毛主席听了眼睛一亮,打趣道:“谢今古,这名字好,以后你就叫谢今古吧。”就这样,“谢今古”的名号在红军里叫了二十年,直到1947年才改回黄达。 黄达在毛主席身边只待了三个多月,1928年3月部队调往湘南,他就下了连队。 可那段日子里的见闻,刻在了他心里——毛主席不穿军装,混在战士堆里行军,跟大家聊古今讲战法;打起仗来带头冲锋,说自己就是个“兵”。 这些画面,成了他后来带兵的榜样。 下连队后,黄达进步飞快,从排长一路做到师卫生部政委,新中国成立后当到辽宁省副省长,可他总说:“我就是个马夫,全靠毛主席和党组织培养。” 陈士榘听着这话连连点头,他跟黄达的路数差不多,1927年秋收起义时就跟着毛主席,还是毛主席亲自主持的入党仪式。 后来打孟良崮、淮海战役,再到新中国成立后领着十万工程兵在罗布泊建两弹基地,住地窝子、啃野菜,把“风吹石头跑”的戈壁滩建成了国之重器的摇篮。 毛主席后来跟他说:“你们做窝,他们下蛋,中国人说话算数了。”这话他记了一辈子。 1950年国庆的文艺晚会上,黄达在怀仁堂刚坐下,就看见幕布上打出来“小谢,到前边来”,过了会儿又跳出一行字“小谢,马夫也”。 他猛地站起来,走到前排给毛主席敬礼,毛主席拉着他的手说:“窦尔敦盗马有功,你养马有功,是革命的功臣。”这话里的分量,黄达记了一辈子。 俩老伙计在珠江宾馆聊了很久,说的都是井冈山的老事,提的最多的就是毛主席的好。 一个马夫,一个战将,怎么就对领袖有这么深的感情?答案其实藏在那些小事里: 是寒冬里递过来的一件衣服,是饭桌上让多吃一口的叮嘱,是二十多年后还记得“马夫小谢”的牵挂;是行军时跟战士们并肩走的身影,是打仗时带头冲锋的劲头,是建基地时跟工程兵一起住地窝子的坚守。 革命里的功劳从来不是按官职大小排的,马夫把马养得壮实,保证领袖和物资能顺利转移,这是功劳;战将在前线冲锋陷阵,开辟革命根据地,这也是功劳。 毛主席跟他们的相处,没有官架子,全是真心换真心,这种亲近,是苦日子里一起熬出来的。 现在日子好了,有人觉得马夫、工兵这些岗位不起眼,可当年就是这些不起眼的岗位,撑起来了革命的天。 黄达当副省长还说自己是马夫,陈士榘成了上将还念着戈壁滩的战友,他们守的不是身份,是初心。 这种初心,是黄达喂马时把草料筛得干干净净的认真,是陈士榘在罗布泊啃着野菜还坚持赶工期的执着,是不管坐多高的位置都记得自己从哪来的本分。 初心从来不是挂在嘴上的口号,是刻在骨子里的本分,是不管坐多高的位置都不忘来时的路。 【评论区聊聊】这样守着本分、不忘来路的老一辈革命者,怎能不让人尊敬? (信源:陈士榘回忆录:毛泽东给马夫起名字的故事——云南省八路军新四军历史研究会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