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朋友,怀孕四个月时,老公出了车祸。娘家人全劝她打掉孩子,公婆倒没逼她,只说:“随你心意,要是不要,我们懂;要是生,我们拼了老命也帮你带。” 我看着晓梅坐在她家沙发上,双手攥着她老公的遗照,指腹把照片边缘磨得发亮。她肚子才刚显怀,穿着宽松的卫衣,眼泪一滴滴砸在卫衣上,晕开小小的湿痕。娘家人刚走,客厅里还留着她妈妈哭哑的声音:“梅子,你才二十五,往后的日子还长,带着个拖油瓶,谁还会要你?” 晓梅怀孕四个月那天,医院的电话打过来,说她老公出了车祸,没抢救过来。 娘家人当天就从老家赶来,一进门,她妈拉着她的手就哭:“梅子,打掉吧,你才二十五,带着孩子怎么活?” 公婆是第二天来的,老太太红着眼圈,没提打胎的事,只说:“随你心意;要是生,我们老两口退休金都给你,拼了老命也帮你带。” 我去看她时,她正坐在沙发上,怀里抱着老公的遗照,指腹一遍遍摩挲照片边缘,那里已经被磨得发亮。 肚子刚显怀,宽松的卫衣遮不住那点弧度,眼泪掉下来,砸在卫衣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,像极了她老公以前给她买的蓝莓酱,不小心蹭到衣服上的样子。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?是想二十五岁的人生不该被孩子困住,还是想照片里那个总说“等孩子出生要教他踢足球”的男人,再也没机会兑现承诺了? 娘家人走后,客厅里还飘着她嫂子的话:“拖油瓶啊,以后谁还敢要你?”可她摩挲照片的手没停——那哪里是拖油瓶?是他留在这世上,唯一的念想了。 她忽然抬头看我,眼睛肿得像桃子,问:“你说,他是不是也想看看孩子?” 我没说话,只是握住她攥着照片的手,那双手冰凉,却攥得很紧,像握住了最后一根稻草。 三天后,她给我发消息:“我决定生了,名字就叫念念。” 现在念念三岁了,会歪歪扭扭地指着墙上的婚纱照喊“爸爸”,公婆每天接送她去幼儿园,回来就做她爱吃的南瓜粥。 晓梅说,最难的时候不是怀孕那十个月,是每次哄念念睡觉时,孩子问“爸爸去哪里了”——可每次摸到念念温热的小手,就觉得,这人间没白来。 那天我又去她家,念念拿着爸爸的遗照跑过来,小手也学着妈妈的样子,轻轻蹭照片边缘,阳光从窗户照进来,把那片磨亮的边缘,照得像撒了一层碎金
有个朋友,怀孕四个月时,老公出了车祸。娘家人全劝她打掉孩子,公婆倒没逼她,只说:
小依自强不息
2025-11-27 08:20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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