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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天,身家过亿的老战友给我打电话,邀请我去喝他儿子的喜酒。我看着那个曾经无比熟悉

前天,身家过亿的老战友给我打电话,邀请我去喝他儿子的喜酒。我看着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号码,只回了两个字:“没空。” 电话挂断那一刻,我坐在老房子的阳台上,手里的茶杯凉了一半。脑里闪回的不是他现在豪车别墅的样子,而是二十多年前我们在边防哨卡一起扛冻守夜的场景。那时候我们一个月津贴加起来还不够买一双像样的胶鞋,夜里风刮得像刀子,两个人裹着一件军用大衣轮流打盹,肚子饿了就分一包压缩饼干。谁也没想过以后会隔着这么大的距离喊“老战友”。 他是湖南人,姓刘,我俩同一年入伍,分在同一个班。新兵连练匍匐前进,他膝盖磨破了一大片,血混着泥也不吭声,班长夸他硬气,他咧嘴笑说在家种田干惯了粗活。后来调到边防线,冬天零下十几度站岗,他的手脚冻得红肿,还总抢着值夜班,说老家冬天也冷,他扛得住。那时候我们的交情很简单,就是一起熬苦、互递半块糖、在信里跟家里报平安。退伍那年,他回了老家搞养殖,我留在城里做点小买卖,起初还常打电话,后来各自忙,联系慢慢稀了。 再听到他的消息,是他生意做起来了。先是承包鱼塘,后来搞农产品加工,又搭上电商的快车,几年时间资产翻了几番。朋友圈里偶尔刷到他的合影,不是在酒桌上就是在开工仪式上,身边人换了一拨,西装革履,气场和我们当年在哨卡啃馒头时完全不是一个画风。有人跟我说,他现在路子广,不光做生意,还涉足地产和能源,在几个省都有项目,是真真正正的身家过亿。我听了没羡慕,反倒有点说不出的滋味。 这次婚宴邀请让我突然意识到,我们之间的那条线已经绷得很紧,随时可能断。倒不是怪他变了,人往高处走是常态,何况他吃过我们当年想不到的苦才拼出今天。只是我清楚,现在的他和我,活在不同的世界里。 他请的不只是一顿饭,更像是一场身份和圈层的展示,来的宾客多半是生意伙伴、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,我和他们之间没有共同话题,坐一桌只会彼此尴尬。我怕自己忍不住问起当年边防的趣事,也怕他得在众人面前解释“这位是我战友”,那种刻意拉近距离的场面,我们都承受不起。 说到底,不是我没空,是不知该以什么身份赴约。战友的情分在我们年轻时纯粹直接,可一旦被财富和地位拉开差距,那份情很容易被场景稀释。他或许没想这么多,只是按礼节通知老朋友来沾沾喜气。但我知道,去了现场,我只能做个旁观者,看他站在聚光灯下接受祝福,而我们那段一起吃苦的日子,不会有人提起,也不会成为席间的谈资。 这些年我也见过不少类似的疏远。有的战友发了财,聚会越来越少,偶尔联系也是聊合作、聊项目;有的依旧平凡,见面还能拍肩膀喊绰号,坐在路边摊吃碗面叙旧。距离不一定毁掉感情,但不同的生活节奏和价值坐标会让交集变窄。 刘的电话让我直面这种落差——不是谁对谁错,而是人生走向岔口后,彼此的生活逻辑已经不一样。他要用婚礼巩固新的社会关系,而我守着老习惯,安于平静的日常,这中间的空白没法靠一顿酒补上。 我想起退伍后第一次见面,是在县城的汽车站,他穿一件旧夹克,拎着一袋家乡的腊鱼来看我,我们坐在候车室长椅上聊到深夜。那时候没有身份标签,只有满身的烟火气和回忆的温度。如今他身家过亿,我却连赴宴的身份都犹豫。这份迟疑,其实是对旧日纯粹的珍惜,也是对现状的诚实认知。我们没能一路并肩走到同一个站台,那就别硬挤进对方的列车,免得彼此都失了原来的样子。 没空两个字说出口,我心里并没有痛快,反而压着一点钝钝的怅然。人越活越明白,有些关系不必强求延续,能在记忆里保留一份原貌,比在现实中硬凑更长久。刘的喜酒我会托人带个礼金,算是对那段岁月的回应。至于见面,也许哪天我们都放下身上的光环和包袱,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,不讲生意和成就,只聊当年的雪和星空,那才算真的“有空”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
评论列表

祁连鹰
祁连鹰 2
2025-12-25 13:28
你这个战友和你一模一样穷困潦倒,破衣烂衫的样子,你可能会兴高采烈地去赴宴,因为你俩是在一个水平线上,你也不会自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