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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4年,埃及政府推出廉价大饼解决国民问题,一张饼价格只有人民币一毛钱,但每天

1984年,埃及政府推出廉价大饼解决国民问题,一张饼价格只有人民币一毛钱,但每天只能限购五张。时至今日,埃及老百姓每天几乎离不开了这香浓可口的大饼。 这张饼,在埃及的阿拉伯语里叫“Aish Baladi”。“Aish”这个词,意思可深了,它既指“大饼”,也指“生活”或者“生命”。对于上亿埃及人中的大多数来说,这张饼,就是活下去的根本。 1977年,埃及总统萨达特,想搞经济改革,听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话,大刀阔斧要取消粮食补贴。结果呢?福利大饼的价格一夜之间翻倍。这下可捅了马蜂窝。开罗、亚历山大等大城市,几十万人涌上街头,喊着“我们的早餐在哪儿?”的口号,那场面,后来被称为“大饼骚乱”。骚乱最后造成了近百人死亡,几千人受伤。 从那以后,埃及的历任政府,谁都不敢再轻易动这张大饼的价格。这张饼,就成了埃及社会稳定的“压舱石”。价格被死死地钉在了0.05埃镑。0.05埃镑是多少钱?按前几年的汇率,连人民币1分钱都不到。这个价格,雷打不动地维持了三十多年。 三十多年,世界都变成啥样了,物价翻了多少倍,但埃及老百姓吃的这张饼,价格愣是没变。政府每年拿出天文数字的财政资金来补贴,就是为了让老百姓能吃上这口“保命粮”。 每个持有补贴卡的埃及人,一天可以买五张福利大饼。全国超过一亿的人口,有将近7000万人都能享受到这个福利。也就是说,超过60%的埃及人,每天的生活是靠这五张饼支撑的。 运送大饼的小伙子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,头顶一个直径一米多的大托盘,上面摞着小山一样高、还冒着热气的大饼。一只手扶车把,一只手轻轻扶着托盘,在拥挤不堪的小巷里穿梭自如,跟杂技一样。这些饼,就是要火速送到各个售卖点和餐馆,送到千家万户的餐桌上。 刚出炉的大饼,外皮微焦,内里松软,带着一股纯粹的麦香。埃及人吃法也简单,掰一块,蘸上鹰嘴豆泥,或者卷上几根腌橄榄,再配点蔬菜,就是一顿饭。无论是富人家的宴席,还是穷人家的餐桌,这大饼永远是雷打不动的主角。 然而,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,更没有永远不变的价格。就在去年,也就是2024年6月1日,这块三十多年没动过的“铁板”,终于被撬动了。埃及政府宣布,福利大饼的价格从0.05埃镑,上涨到0.2埃镑。 从不到1分钱涨到3分钱人民币,算个啥? 这背后可没那么简单。对于每月收入折合人民币几百块的家庭来说,每一分钱的支出都得精打细算。一位叫阿米拉的家庭主妇告诉我,她丈夫的工资付完房租水电和孩子学费,就基本见底了。他们家,能吃上蔬菜就算改善生活了,而大饼,就意味着“安全感”。现在,这份最基础的安全感,成本一下子涨了四倍。 一位叫艾哈迈德的退休老人,拿着补贴卡在售卖点前排着长队。他忧心忡忡地说:“大饼涨价,就像往平静的水里扔了块石头。今天涨大饼,明天会不会就是水、电、燃气?”这种担忧,在普通民众中非常有代表性。 那埃及政府为啥非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涨价呢?说白了,就是没钱了。 埃及本身就是个农业资源极度稀缺的国家,100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土,96%都是沙漠,耕地基本就指望尼罗河沿岸和三角洲那点地方。每年需要2000多万吨小麦,自己国内只能产不到一半,剩下的全靠进口。主要从哪进口?俄罗斯和乌克兰。 前几年俄乌一开打,国际粮价就像坐了火箭一样往上蹿。再加上埃及自己的货币埃镑大幅贬值,买同样多的小麦,要花的钱越来越多。政府的财政补贴,从每年几百亿埃镑,一路涨到2024-2025财年预算里的1250亿埃镑。 所以,这次涨价,是埃及政府一次“迫不得已的断腕”。总理马德布利也公开说,政府还会继续补贴大饼,但必须做出调整,因为生产成本实在太高了。涨价前,政府其实已经想过别的办法,比如从2020年开始,悄悄把大饼的个头改小了,每张从130克减到了90克。但这也只是杯水车薪。 这次涨价,埃及政府也吸取了1977年的教训,提前做了大量的宣传和解释工作,一再强调这只是为了减轻财政负担,而非取消补贴。万幸的是,社会虽然怨声载道,但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骚乱。 埃及人口已经超过1.1亿,而且每年以2%的速度增长,年轻人失业率居高不下。经济上,主要靠苏伊士运河的过路费、旅游、天然气出口这几项,结构非常脆弱。疫情和地区冲突一来,旅游业和运河收入都大受影响。 而贫富差距,我在埃及感受得尤为真切。在开罗,你可以看到两种截然不同的世界。一边是占人口大多数的普通人,挤在尘土飞扬的街道上,为了一张3分钱的大饼排队;另一边,在尼罗河畔高档社区的西餐厅里,本地的精英们喝着咖啡,吃着一份折合人民币几十甚至上百的套餐,菜单上连阿拉伯语都很少见,全是英文。他们过的,是与国际接轨的生活,仿佛和脚下这片土地没什么关系。

评论列表

老戴
老戴 1
2025-08-06 22:54
饥饿与战争死的基本上都是穷人!